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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4年年初，小保方晴子一炮而红；如今，她或将面临刑事诉讼，而且与之相关的人也饱受牵连：辞职、“休假”，甚至自杀。在日本，一人犯错多人担责受罚的现象可谓惯例，科学界亦如此。产生如此巨大的落差，原因何在？小保方晴子何许人也？她是如何从“学术女神”、“日本居里夫人”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的？STAP细胞这一场华丽的闹剧，又带给我们什么启示？本文将详细介绍小保方晴子“STAP造假事件”全过程，并由此剖析近年来急于求成的科研不正之风。 关键词： 小保方晴子，STAP细胞，万能细胞，RIKEN，科研 2014年年初，小保方晴子一炮而红；如今，她或将面临刑事诉讼，而且与之相关的人也饱受牵连：辞职、“休假”，甚至自杀。小保方晴子何许人也？她是如何从“学术女神”、“日本居里夫人”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的？STAP细胞这一场华丽的闹剧，又带给我们什么启示？ 
一个“奇迹”的诞生 事件的女主角名叫小保方晴子（Haruko Obokata），日本千叶县人士，1983年6月29日出生，2006/2008年早稻田大学应用化学系本科/硕士，2011年早稻田大学生命医学博士。其中2009~2010年其博士研究是作为访问学者在哈佛大学医学院进行的。2013年开始以30岁的年龄，被任命为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细胞再造实验室（Lab of Cellular Reprogramming）的研究团队负责人。 2014年年初，小保方晴子一炮而红，因为她以第一作者在《自然》（Nature）杂志上同一天发表了两篇文章。评价一个期刊的普遍标准叫“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一般的杂志影响因子也就是个位数，而自然杂志2013年的影响因子是42.351。自然杂志和《科学》（Science）杂志一起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全科杂志。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研究人员做梦都想在这两本杂志上发表文章。小保方晴子可谓创造了“奇迹”。 这件事情很快吸引了学术圈的注意力，甚至超出学术圈，进而吸引了媒体和公众的注意力。原因很简单，这两篇文章的内容太过于震惊：提出利用酸浴（把细胞浸泡在酸性溶液中）和挤压等方法可以更为简便地培养出多能细胞，即STAP（stimulus-triggered acquisition of pluripotency）细胞。这种细胞具有类似干细胞的功能。这也意味着干细胞培养进入了一个多元化的时代。 STAP的神话植根于十多年前提出的一个争议性理论。2001年，Brigham and Women医院的Charles Vacanti声称，自己在几乎每一种哺乳动物组织中都找到了“像孢子一样的细胞”，这些细胞具有多能性，似乎处于休眠状态等待着激活。 2006年Vacanti告诉Nature新闻团队，自己已能大量培养这些细胞，但还不能证明其多能性。他把这项工作交给了小保方晴子，她2008年作为研究生加入他的实验室。 证明多能性往往要将细胞注射到发育中的小鼠胚胎，形成嵌合体。这个实验比较有难度，小保方晴子需要找人帮忙。她通过Google找到了CDB的著名小鼠克隆研究者若山照彦（Teruhiko Wakayama），并于2011年去他实验室做了访问学者。经过数百次失败，她和若山放弃了成年小鼠，转而从新生小鼠获得细胞，这时实验似乎获得了成功。 Vacanti和小保方晴子认为，是分离过程的压力条件成就了细胞的多能性。据小保方晴子说，自己是在洗澡的时候想到的。在RIKEN，她对新生小鼠的脾细胞施加酸性压力，并与笹井芳树（Yoshiki Sasai）和Hitoshi Niwa合作检测细胞的转变。笹井芳树和Hitoshi Niwa都是颇有声望的干细胞生物学家。 刚刚30岁的小保方晴子的研究在Nature发表之后，她很快在日本名声鹊起，日本媒体疯狂了。晴子是“日本人间国宝”和“日本居里夫人”。媒体事无巨细地报道她实验器材上贴的卡通，以及她做实验时身着的日式围裙。 而之前一种塑造万能细胞的方法叫做诱导性多功能干细胞（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s；缩写作iPS），iPS利用导入特定基因或是特定基因产物（蛋白质）等方式送入体细胞（如：皮肤细胞或是肝脏细胞）中，并且可以持续增生分裂。2006年首度由日本京都大学山中伸弥（Shinya Yamanaka）教授团队实现。而山中伸弥因为这项研究已经获得2012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如果说STAP是可行的话，毫无疑问，得诺贝尔奖指日可待。 质疑 晴子的文章在Nature上发表出来的当天，也就是2014年1月29日，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的一位行业大牛Paul Knoepfler就在他的科学博客上一口气提出了6个关于这两篇文章的问题。其中第一个就是：这个结果能被其他实验室再现么？ 这个问题是最关键也是最尖刻的。因为实验，尤其是生物学的实验，“可再现性”（Reproducibility）是判断真实与否的唯一真理。而一般一旦这个问题被提出，也就代表着，原文作者的公信力（Credibility）受到了挑战，而作为最要面子的知识份子，是不会接受别人的“恶意”质疑的， 而另一方面，如果没把握，大家也不会没事去质疑一项研究成果，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晴子沉默许久，到2月19日才由其研究所RIKEN发话，承认图片“存在植入错误”但是“不影响实验结果的有效性”。 而在等晴子答复的1月29号到2月17号之间的这段时间，Knoepfler一点儿也没闲着。他放下了手中的全部工作，全力以赴尝试复制晴子的实验，并号召全美的各大生物实验室尝试晴子的实验。到了2月17日，Knoepfler在自然杂志的新闻栏里发表了一篇通讯，在权威渠道质疑晴子的实验。 到了2月底，美国的科学家们宣布在已经进行的实验里，没有任何一组能够重复实现晴子的结果。 而就在这时山梨大学的若山照彦教授，作为日本的生物学权威人物之一，力挺晴子，并肯定的说，他的团队已经在晴子的指导下，成功实现了STAP方法。 认定造假 对于国际上的广泛质疑，RIKEN成立了一个6人调查委员会（其中包括2名外部专家），对研究进行调查。2014年4月1日，调查委员会发布调查结果，认定小保方晴子在STAP细胞论文中有篡改、捏造等造假问题，属于学术不端行为。 认定小保方晴子学术不端的事实有两点：一是论文中电泳图片的拼接属于伪造和学术不端；二是论文中重复使用的两张图也属于伪造和学术不端。 小保方晴子的另外两个问题虽然不能定性为学术不端，但属于不诚实。一是小保方晴子论文中关于染色体核型分析的方法描述有从其他小组论文复制的问题，而且和他们自己的实际实验操作不符合。不过，由于论文对这些问题作了引用处理，调查委员会认为这并不构成学术不端。 二是小保方晴子的实验记录质量极低，明显让人“无法准确地追踪和理解她的实验”。调查委员会因此痛苦地认为，她是一个缺乏研究伦理、不谦虚、不诚实也不合格的学者。小保方晴子的行为“歪曲了科学本质，玷污了‘研究’二字，并且严重伤害了大众对研究人员的信任”。 共同作者虽无学术不端行为，但由于未能发挥把关作用也“责任重大”。共同作者只在论文投稿前看到过被篡改后的图像，因此判定无学术不端。共同作者CDB中心副主任笹井芳树及山梨大学教授若山照彦虽无涉及造假，但身在其位却招致学术不端行为，此二人亦责任重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晴子和她在RIKEN的导师笹井芳树决定站出来，捍卫自己的研究成果。4月9日，晴子召开记者招待会，声明“STAP现象是经过反复确认的真实现象”，并且表示自己“成功制出了200次以上”。 在愈演愈烈的风波中，一直对小保方晴子持支持态度的笹井芳树没能承受住压力。8月5日，他在理化学研究所生物学中心的医学研究楼上吊身亡。笹井芳树留遗言给小保方晴子，说“要坚持下去，用事实证明STAP的存在”。 辞职 Nature在7月撤消了小保方晴子发表的论文。 后来RIKEN决定，允许小保方在7至11月底期间进行验证试验。 RIKEN于2014年12月19日宣布，曾宣称培育出STAP细胞的日本理研所研究人员小保方晴子，在一系列验证试验中都未能制造出这种细胞。STAP细胞存在的可能性极低，事实上已经被否定。小保方则发表声明，对于未能重现结果和给理化学所带来困扰表示道歉，还说自己已经辞职。 验证小组称，小保方不仅使用了论文中提到的实验方法，还借助另一种名为三磷酸腺苷（ATP）的酸性物质试图制作出STAP细胞。在实验中虽然偶尔也出现了像STAP细胞发出绿光的细胞，但通过详细调查发现其并不具备万能性。 验证小组负责人相泽慎一说：“我们无法重现STAP现象。”他还说：“我们原计划继续试验到明年3月，但是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们决定终止实验。” 这是否意味着STAP细胞不存在，相泽慎一表示他不能给出回答，“我能说的只是我们无法复制最初的结果。” 理论上的“句号” 2015年2月10日，RIKEN宣布，对论文被认定存在违规问题的小保方晴子“应予以解雇处分”。正考虑对小保方等人提起刑事诉讼，并要求归还研究费。报道指出，鉴于小保方已离职，理研无法做出实质性处分。理研从形式上下达最重处分，为被认定存在捏造和篡改的STAP问题画上句号。 当事人小保方晴子在验证实验失败后提出辞职，但RIKEN给出的决定是将小保方予以解雇处分。对此，日本理化学研究所相关负责人解释称：“我们对处分结果进行了讨论，考虑社会影响后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对前研究员小保方予以解雇处分。” 论文的合著者若山照彦（Teruhiko Wakayama）被要求停职。RIKEN发育生物学中心（CDB）前主任竹市雅俊（Masatoshi Takeichi）等人也受到相应的处罚。 鉴于小保方已经离职，日本理化学研究所无法做出实质性处分。只是通过这种从形式上下达的最重处分，和STAP细胞学术不端事件的主角小保方晴子互相划清界限。 日本理化学研究所方面还表示，正考虑对小保方等人提起刑事诉讼，并要求归还研究费，包括科研经费、人工费以及验证实验费等费用，其中仅验证实验费就高达1500万日元，约合78.7万人民币。今后日本理化学研究所还将继续就是否构成盗窃和妨碍业务等刑事案件展开探讨。 当事人小保方晴子不仅被开除，还要退还经费，而在去年10月，小保方的博士学位也已经被早稻田大学取消。 余波未平 不过，此事并未平息。今年3月6日，美国《科学》杂志专栏记者Dennis Normile爆料称，RIKEN现任主席、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野依良治（Ryoji Noyori）将会引咎辞职。这一消息从日本读卖新闻、日本新闻网等媒体处都可得到证实。不过有关野依良治的辞职细节，RIKEN将会在本月底进行公布。 野依良治生于1938年，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33岁时就成为名古屋大学教授，发表研究论文和学术评论500多篇、获美国及日本专利250多项；美国、俄罗斯、欧洲、韩国等国家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学会外籍院士；美国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英国剑桥大学、德国海德堡大学、德国马克斯-普朗科研究所等30多所世界最著名大学和研究所讲席教授；美国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英国剑桥大学等8所世界著名大学的名誉博士。2001年因“对手性催化氢化反应的研究”与美国化学家威廉•诺尔斯（William Knowles）和巴里•夏普莱斯（Barry Sharpless）共同分享了当年的诺贝尔化学奖，还于同年获得了沃尔夫化学奖。他还入选为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目前，很多化学制品、药物和新材料的制造，都得益于野依良治的研究。自2003年起，野依良治开始担任RIKEN主席，如今是他第3次连任，距离这届任期还有整整3年时间。尽管有分析指出，野依良治的辞职是因年事已高，但这种分析显然有些难以服众。 RIKEN不平坦的改革之路 野依良治自上任以来大幅推动RIKEN的科研改革。他大胆任用科研新人，鼓励他们放手去做。尽管改革成就卓着，但也因此酝酿出举世震惊的小保方晴子论文造假事件，该事件也许是继2005年韩国“克隆之父”黄禹锡造假事件之后，国际科学界最大的丑闻。（2004年2月，黄禹锡在美国《科学》杂志上发表了全球首例克隆人类胚胎干细胞的论文。第二年5月，黄禹锡又发表论文称，他领导的科研小组利用多名患者的体细胞克隆培育出了11个胚胎干细胞。但事后的调查发现，黄禹锡及其研究小组除成功培育出全球首条克隆狗外，其余科研成果均系造假。2009年10月26日，韩国法院裁定黄禹锡犯有“侵吞研究资金”和“非法购买卵子”两项罪名，因此判处他两年监禁，缓期三年执行。） 年轻的小保方晴子正是在RIKEN的这轮改革中被予以重用，成为实验室的Leader。2011年，小保方晴子从早稻田大学博士毕业后，成为该校的一名访问学者，之后她向RIKEN提交了自己的STAP（Stimulus-triggered acquisition of pluripotency，刺激触发的多能性获得）细胞研究计划。 RIKEN因STAP细胞研究可能带来的“潜在学术影响力”，匆忙聘请小保方晴子，后来又似乎有意忽略其经验不足的问题，让其担任实验室的Leader。论文造假事件曝出后，小保方晴子也反复强调自己太年轻、科研经验不足。 RIKEN的改革之路上，管理者是否有些急功近利？ 事实上，日本政府对小保方晴子的重视是有多方面原因的：一是认为小保方晴子的研究可以与山中伸弥的干细胞研究等量齐观；二是在日本，女科学家的成长极为不易；三是在论资排辈的日本，年轻人要取得成果也属不易。 例如，一项统计表明，日本的女性科研人员只占全国科研人员的13%，这既有日本社会文化的原因，也有科研工作和女性自身的原因。在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性进入科技界，如在高校和研究机构工作，一般都是搞行政和处理杂务，很少能进入核心的研究队伍。而且，女性科研人员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认可。这也是为何小保方晴子的研究结果一经发表，就在日本引起关注的原因。 另一方面，由于科研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日本女性一旦投身这一行业，就会无暇顾及婚姻和家庭，而这又是日本社会所不能容忍的。在日本，女性进入科研领域，往往会被描绘为没有女性味的女人，“没有男性喜欢，头发乱蓬蓬的样子”。所以，日本女性即使进入科研领域，也很少选择理工科。 当然，小保方晴子的成长也为青少年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励志故事。她从小思维活跃，好奇心强。小保方晴子小学时期的书法老师回忆，小保方晴子总是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例如Kanji（日本汉字）是怎么来的。小保方晴子中学时候就对再生医学发生了兴趣，高中毕业之后她考进了著名的早稻田大学，在该校理工学部应用化学学科攻读学士学位，也涉及再生医学的内容。 一人犯错多人担责受罚 除了RIKEN的最高领导野依良治承担责任外，还有很多人受到小保方晴子论文造假事件的牵连，他们都是举足轻重的学者。 小保方晴子的导师、STAP论文合著者、著名干细胞学者笹井芳树（Yoshiki Sasai）因该事件导致抑郁自杀身亡，实在令人扼腕。他在30几岁就成为世界尖端领域胚胎干细胞研究的领军人物，被誉为希望之星。在媒体暴力面前，这位天才的科学家被剥得体无完肤，完全失去了人的尊严。理化研究所在媒体的压力下，在处理这一事件中未能把一个科学家的一事的错误放在全部历史和全部贡献过程中进行理性评价，这在很大程度上可能使这位立志通过尖端科学研究兴国兴邦的领军人物失去了对生命的信心。他至死相信STAP细胞的存在。事实上，这些所谓的“STAP细胞”很有可能是实验中混入的胚胎干细胞，它们并不真实存在。来自日本山梨大学的若山照彦也被迫停职在家。 小保方晴子的美国导师、哈佛大学医学院学者查尔斯•瓦坎蒂（Charles Vacanti）同样郁闷至极，打算休假一年调整一下。在人们最初质疑小保方晴子的研究时，他还是小保方晴子的坚定支持者。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支持态度为其名誉带来极大损伤。 受此牵连的还有另外一位著名学者、RIKEN发育生物学中心（CBD）前主任竹市雅俊尽管没有直接参与STAP研究，但是作为管理上的失职，他收到了一份书面谴责书，并主动归还他本人3个月薪酬的10%。竹市雅俊在国际上是一位颇具影响力的干细胞学者。2012年著名信息服务机构汤森路透通过论文引用统计分析预测，竹市雅俊会获得当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小保方晴子造假事件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除此之外，现有500名科研工作者的RIKEN发育生物学中心也遭到整合重组。该中心成立于2000年，在衰老以及干细胞研究领域享有全球盛誉。 1917年，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创立。建所90余年来，其所处地域不断扩展，由和光扩张至筑波、播磨、横滨、神户、名古屋、仙台以及海外。在即将迎来百年诞辰之时，RIKEN却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如果没有发生小保方晴子论文造假事件，RIKEN将仍旧以其光辉的一面示人。这所日本最大的自然科学研究中心，拥有3000多名研究者，至今已成就了十余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毫无疑问，小保方晴子造假事件将是RIKEN历史上难以磨灭的痛。 反思 据统计，2011年世界各国10万人中的自杀率排名前15的国家中，韩国（28.1%& #41;排名第三和日本（21.7%）排名第12。社会学的研究有很多结果证明在经济急剧转型中由于价值观的崩溃，社会混乱，自杀现象增加。但日本从70年代经济起飞以后，自杀人数从未低于20000人，2003年达高峰34427人。显然，由于价值观崩溃而引起自杀是很难解释韩国和日本的自杀现象。 STAP事件从开始到悲剧的出现完全是日本媒体的暴力使社会失去了理性，即便是一流的理化研究所也脱离了用科学的态度评价科学研究成果的理性轨道。因为理化研虽然是独立法人，但实质上绝大部分的预算来自国税开支。主流媒体以公共监督的角色对理化研究所穷追猛打；大众媒体为了吸引眼球甚至用“乱伦研究室”的题目做头条报道。各种网民更是五花八门。 对于干细胞研究者们来说，STAP细胞已经成为了黄禹锡之后的又一则警世故事。Scripps研究所的干细胞生物学家Jeanne Loring说，这一事件提醒自己做好实验记录的重要性，另外与人展开合作时也要更加谨慎。 “在科研领域名誉就是一切，”加州再生医学研究所的主席Alan Trounson指出，“名誉的丧失是极难挽回的。” 民族精神确实为国家经济腾飞作出了贡献，但那种急于求成的文化、过于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获得国际认可的热切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各个领域的浮夸潮流。 干细胞制备的一次革命，结果成为一场闹剧。此事带给我们的思考却远未结束。 （环球医学资讯供稿 责任编辑 ：Penelope） 参考资料：http://news.bioon.com/article/66667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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